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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ho/Thomas 再见我的爱人(暂定)

“嘀嗒,嘀嗒,嘀嗒”

 

“这次的病人是怎么回事?没有人陪他来吗?”

 

“这是个可怜的家伙,好像曾经工作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故他又是个孤儿,现在得了这个病直接被送来了。倒是有个姑娘,好像叫...叫...对,Teresa是他的朋友,但也把他送来就走了。”

 

“看片子来说,颞叶受损很严重,大概一辈子都不能恢复了。真可惜,照片看起来挺可爱的,像只小鹿。”

 

“确实长得不错,你这死基佬可别看上他,说不定,他会在这里的时间比我们都长。话说回来,Minho,我们中午去吃什么?”

 

“街角的日式料理停不错,别忘了今天轮到你请客了Newt!”他手搭在门把上旋转过上本身来说话,“现在,我要去看看我们可怜的小鹿了。”说着坏笑地眨了眨眼睛。

 

 

 

 

“嘀嗒,嘀嗒,嘀嗒。”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他为研究所贡献了这么多,你们不能在就这么榨干他价值之后就这样抛弃他!你们应该想想,这次如果不是他主动申请做人体试验,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问题所在,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

 

“注意你的语气Teresa,你很清楚这是最大的让步了。我们养育了他,栽培了他,让他的才智得到了发挥,看看这个,我们就快成功了。你知道他的状况被发现的后果,我们会马上被撤资,你明白吗,这一切都化为乌有。我们所奋斗了一生的东西,全部化为乌有!所以,我必须警告你Teresa,你必须注意你的言行。”

 

“......我请求你们,至少让他受到妥善的照顾。”

 

“我们会的,我们感谢他的牺牲。我们会把他送去最好的疗养院,条件是你不能和他见面,永远不。”

 

“.......”拳头握紧又放下“好。”

 

 

 

“嘀嗒,嘀嗒,嘀嗒。”

 

“你好,请问我现在在哪里?”

 

“看看你枕头旁边的本子。”

 

“...这不可能,昨天我躺下去以前还在实验室...不,我是说我不应该在这里,我还有实验没完成。Teresa呢?她在哪里?”

 

“你的小女朋友没有再来看你。”

 

“她不是我的女···等等,你是说她曾经来过?不,所以我来这里很久了?”

 

“是的,已经,嗯···我看看”他打开了病例,“哗啦——”一声翻到最后一页,瞟了一眼底部的日期,“已经一个月零三天了,Thomas。如果还有什么你可以在房间里到处走走,有时候你会在房间里贴上一些便签。我在办公室等你。”

 

“是···谢谢你。”他在Minho出去后缓缓站了起来,不可置信一般扶着墙一张一张地看零零散散的便签。

 

“他们说这里是希望疗养院,这个名字听起来真的挺‘疗养院’的。”

 

 “看日历我已经来这里一个星期了,我无法记得昨天的事情,我应该相信谁?”

 

“10天了,Teresa呢?!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或者说,她来了而我忘记了。我真是没用,没用!!!”后面的字被划掉了,隐约能看见“死,应该”之类的词。

 

“两周了,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这里是个等死的养病的地方,我的记忆不知道,但我的舌头总觉得今天的午饭和昨天的一样。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好转,该死的,我应该回去,试验还没有完成······”

 

“20天了,前几天的体检报告结果出来了,我并没有好转,该死的,该死的错觉,该死的记忆障碍!!!该死的我甚至不记得我做过那个检查!”

 

“Thomas,你叫Thomas。”

 

“别相信任何人。”这张纸看起来很新,Thomas猜测这张纸没有被撕掉意味着医生并不会查看他写了什么或者说还没来得及看。但他还是把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塞在裤子口袋里。他不希望让那个医生看见这个,他害怕会被以“有碍治疗”的原因剥夺这些最后的“权利”。

 

Thomas回忆了一下,刚刚醒来在门口看见的医生,胸牌上好像写着“Minho”。不是欧洲人的名字,他这么想着走了出去。

 

屋里是没有开灯的,Minho刚刚也没有为他打开,他只是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看完了便签,现下有些不适应,眯着眼用手挡着往外看。推开门是长长的白色走廊,很像是实验室里过道。他向左右看了看,白晃晃的节能灯打在墙上,这墙是加了钢板的,有一层白色的漆,衬得整个过道都显出了光晕。他渐渐适应了,放下了手,又恍然一愣,Minho刚刚并没有告诉他办公室在哪里。

 

他又开始怀疑了,这个差错让他刚刚建立的信任——对于现在发生的一起——一下子崩塌了一角,他想:这是个梦?还是个恶作剧?好像他刚刚看的那些全是恶劣的玩笑——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日历是伪造的,好像他已经睡了太久可能正好一个月零三天,以至于他分不清自己的字迹,好像他不仅仅颞叶*受了损伤似的。

 

*颞叶损伤导致短期记忆有问题,颞叶负责处理听觉信息,也与记忆和情感有关。

 

一边走廊的尽头——刚刚Thomas还以为这条路没有尽头,而出口遥遥无期直接通向外面,正常的世界——那里有另外一束光打出来,暖暖的投映在地上,又探出一个脑袋,Thomas想了想发现那是Minho。之前房间昏暗的灯光没能让他看清这个男人,现在可以了,他看见这个亚洲人比他还高上半个头,他的面容在灯光下很温暖,嘴角翘起来的弧度和乱糟糟的发型让Thomas稍稍放下了戒心,如果是绑架一定不会找这样和善的人吧,他这么想的。

 

“嘿,Thomas,我的办公室在这里!”Minho向着这边招手,Thomas几乎要改变主意觉得这是一场绑架了,为什么这个医生手臂肌肉这么发达。他招手的时候,由于用力手臂的形状几乎能从轻轻搭在那上面的白袍子下显现出来。他看起来不像个医生,像个沙滩救生员,还是喜欢看着美女屁股的那种,Thomas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但是他好像不怎么紧张了,特制看到这个医生的时候,于是他慢慢走过去。

 

Minho把门留着先一步窜了回去,他注意到办公室旁边就是楼梯,这里大概是顶楼所以只有向下的通道,Thomas往下看了一眼只有几层的灯光亮着其余的全是黑暗,这让他不能判断这里是几层。“别看了,这里挺高的,要是跳下去逃走会摔伤的。”现在Thomas真的翻了一个白眼,索性医生现在看不见。

 

他走进去,打量一下这个办公室,那人舒舒服服窝在办公椅里看着杂志,整个环境干净的不像话。Thomas关上门,坐在沙发上,那个医生才抬头,好像很不舍杂志上的姑娘,这让Thomas几乎忍不住翻个白眼,然后他想起来今天一天对这个医生表达出的情绪波动好像比他拥有的所有朋友都多。然后他又沉默了,他根本不记得昨天的事情,无法下这种断论。

 

“你看过书了,所以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笑了“Minho,我叫Minho。我以为你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胸牌。

 

Thomas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已经过了一个月零三天这样的生活了,或许每天都是同样的日程,这让他很烦躁,没忍住皱了眉头。他敢发誓他又听见Minho的轻笑了,他说“放松,我不会伤害你。”

 

Thomas惊讶的抬头,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来自己的恐慌。没错,Thomas在害怕,不仅仅是烦躁。他或许会烦躁,因为这种记忆的缺失,但是他更害怕,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他还记得他曾经保证过决不把试验告诉任何人。这种未知的压迫感快把他压垮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经透露过这件事情给Minho,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阴谋,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不是指这个疗养院,他是说这个困境。他从没被这样困扰过,缺失了过去,不可知未来,就好像独自一人在无边的黑暗里。

 

他勉强压下这些恐惧,咽了口口水,好像把恐惧什么的全都吃进肚子里,“你们,这里,真的是疗养院吗?”

 

他听见那个医生的声音,“放松,好吗?我想要你试着相信我。看着我,Thomas。”于是他抬头,直直地看着亚洲男人漆黑的眼睛,这让他又感到孤身一人在黑暗中但又好像不是那样的冷了。“首先,你要知道,你从没告诉过我任何我不应该知道的。别紧张,是有一次你让我告诉你的,你说这能让你好受一点。其次,Tommy,你说我可以叫你Tommy,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好吗?现在,好一点了吗。”

 

Thomas觉得从醒来就一直缠绕着的窒息感,那种有什么掐着心脏的感觉谈去了。他试着吐出一口气,把那些咽下肚子的情绪都吐出来,消散在空气里。他察觉自己有些脸红了,不好意思地朝Minho笑笑,“谢谢你。所以,之前的一个月我我每天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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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更,没人就坑。不是任性,实在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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